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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哲学生成过程的延续，今天的哲学思考和建构同样与所处的时代无法分离。

⑧康托发现并且证明了规模比较大的无穷集合可以完全映射到规模比较小的实无穷集合中。假如某个先验原理在经验中无效，它必定不会被承认。

这是一种康托式的发现。商代末期，周邦虽小，却享有敬德惠民之美名，因此得道多助而克商。经过许多历史事迹的积累，周武王克商成为了由巫变史而成就以历史为本的精神世界的临界点事件。因此这不是证据，只是类比，也不是论证，而是诗。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巫术文明发生基因突变而产生一神教文明和历史为本的文明？必有各自特殊原因。

在我看来，沉默并不合理。然而，更重要的问题是：经验之外无真实，真而不实的先验命题不足以解释生活。[29]另外，正学书院落成前夕，蒋信曾致书老师湛若水表示贵阳士尽有可教，同时催促道，此时书院将成，《心性图》即当刻之，[30]暗示了他实际希望以湛若水的《心性图说》教导诸生。

他到达龙场的时间在正德三年春。[5]黄宗羲：《明儒学案》卷28《楚中王门学案》，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627页。[8] 蒋信拜王阳明于潮音阁，并且得到了便可作颜子矣的嘉许。[44] 蒋信在给冀元亨所撰墓表中，将他被下诏狱，勇于受刑，终于使王阳明免于诬陷的经历，解释成能够躬行实践，并且强调：阳明子之学贵心悟也，心悟者默识也，然而先生之学则似专于践履，阳明子致良知之说，尝自谓读得之秘，告诸先生必尽矣，而谆谆诲人之际，独于此未尝一发明焉。

[25] 湛若水在门人以学当何先提问时，回答说，先识仁，否则何的乎。[27]从中可以看出其欲仿效王阳明兴学校、荐人才的动机。

泰诘不已，濠云：‘独遣元亨来讲学。蒋信于次年追随湛氏至南京入太学。宸濠之乱平定后，张忠、许泰欲诬陷王阳明勾结宁王朱宸濠，冀元亨因曾在宁王处讲学而成为受害者。正德十一年，王阳明离开南京，开始巡抚南赣。

以今门下切实如此，一人为止，将使百人和之，[43]可推知他们共同组成了一个追求笃实之学的学术圈子。三、蒋信对良知学的态度 由于蒋信服膺体仁之学，他从自己的学术出发，多次称道王阳明所作《亲民堂记》，认为其最得孔门之旨，此翁心悟，不多言者。另一方面，从正德初年到嘉靖中晚期，学术界的知识底色也已经发生巨变，阳明学风行天下，门徒遍布，同时也产生了诸多问题。[42] 并且，从他说今日何吉阳（即何迁）太仆、李石麓（即李春芳）内翰来书，似俱厌腾口之习，相期同志，共为反身实践之学，此病鹅眼钱太薄，而思铸五铢钱之会也。

湖广常德人蒋信（1483-1559），字卿实，号道林，嘉靖十一年（1532）进士。[41]薛甲：《畏斋薛先生艺文类稿》卷2《与王正郎龙溪书》，第100页。

此次问学之后，冀元亨旋即跟从王阳明至庐陵，而蒋信未往。[24]蒋信：《蒋道林先生文粹》卷8《简潘笠江少参》，第193页。

他在后来给刘观时的墓志铭中写道：越一年，得其（刘观时）手简于吾友冀暗斋（冀元亨），又见其意趣高远，将必求为古圣贤至业，视今世利禄文词之习，弗屑也。信践履笃实，不事虚谈。其心本无昧也，而欲为之蔽，习为之害。[7] 王阳明后来追忆这段思想历程时说，寻谪贵阳，独居幽寂穷苦之乡，困心衡虑，乃从事于性情之学。因大喜，榜笞元亨，俾诬阳明。正学书院建成于嘉靖二十一年，主要为缓解文明书院落成后从者日众，导致不能容纳诸生的情况。

[21]陈献章曾说，有学于仆者，辄教之静坐。尤其是嘉靖二十三年，蒋信为湛若水《心性图书》作序说，且夫滋学也，非白沙先生之学，乃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之学，[31]明确以湛若水上接孔孟、周程道统来为甘泉学派定位。

孙应鳌：《正学先生道林蒋公墓志铭》，黄宗羲：《明文海》卷442《墓文》，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4691页。四年后，蒋信成进士，由此正式步入仕途。

[22] 王阳明的学术宗旨虽然与之无直接关系，但对这八个字也曾经有过手书，并置于座右。[3] 也就是说，蒋信并未跟从王阳明至贵州龙场问学，否则便不会在王阳明离开时才进行首次拜谒。

既归，道常，宿予讲舍数夕，乃为尽道其所闻格致之学。又见夫世之学者，率多娼嫉险隘，不能去其有我之私，以共明天下之学，成天下之务，皆起于胜心客气之为患也。[37]参见吴兆丰：《明儒薛应旂的生平及其学术思想的演进》，《燕京学报》2009年新第27期。王阳明希望对陆学进行辩解，又担心陷入朱陆异同的门户之争，故而决定只取朱熹学说进行讨论，因而在南京有《朱子晚年定论》之作，以此应对四方批评。

这套端居澄默，以求静一的方法正是王阳明在龙场时的学术体悟——刚刚经历丁卯之祸的王阳明，深感在对抗宦官刘瑾的斗争中，士大夫廉耻道丧。在贵州建设书院、醇化士风的这段功绩，构成了蒋信行状、传记书写的重要部分，也由此被称为正学先生。

[16]关于万物一体之仁的哲学讨论，参见岛田虔次：《中国近世の主观唯心论について——万物一体の仁の思想》，日本《东方学报》1958年总第28期。[26]《泉翁大全集》卷6《雍语》，钟彩钧点校电子版。

而这套以家为模型的宇宙本体称为仁体。会世宗即位，言者白其冤，得昭雪，出狱五日卒。

正德初年，王阳明被贬至龙场，蒋信方有机会问学。嘉靖十五年，蒋信累官至四川按察司佥事，次年到任。以冯从吾的性情品格而有如此评价，对其学术之推崇可想而知。蒋信生活在阳明学盛行的十六世纪，先后游于王、湛之门，表现出的则是对学术的独立思索与见解。

[24]可知他的学术依然以体仁为主。自夫此学弗讲，士惟旁溪曲径之趋。

黄宗羲宁愿以楚中大儒耿定向入泰州学案，而选取思想上较为可疑的蒋信，甚至自己也尴尬地表示，蒋先生与先师吕巾石先生，并为湛门高第、[49]蒋信之学得于甘泉者为多也，[50]再次证明了黄宗羲欲将禅学化人物移入泰州学派，而使王学得以净化的编纂动机。[31]蒋信：《蒋道林先生文粹》卷1《甘泉先生心性书序》，第29页。

此外，蒋信所作《岳麓洞序》记：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之功，固知其有，决不容以异端邪说乱于期间者。体仁同样属于王、湛两家学说的共通部分。